第十八章 补偿（/自渎）

    刻有游蛇图案的匕首置于床尾，伏语书闭着眼，像被什么可怕的梦境魇住，手紧紧抓着祁严瑾的衣袖。

    他失去意识时匕首自手中脱落，被祁严瑾捡起来。祁严瑾本来只想吓吓他。但察觉到伏语书带着刀时，他忽地很好奇这位小公子在过度应激下会作出什么反应，于是制紧了伏语书。不过伏语书还没有做什么就身体就软倒下去，被祁严瑾抱起来。

    祁严瑾过去拜访府上时与伏语书打过照面。但当时伏语书站在另一边长廊，只对他遥遥看过来一眼，招呼也懒得打。

    祁严瑾想，伏长清很会养弟弟，把伏语书养得清透漂亮。

    前几日在戏院里伏语书突兀表达对他的好感，宴会当日这位小公子又莽撞端着两杯酒来，想给他下药，自己的杯子里却也是有问题的酒。

    幕后主使的手段很拙劣，伏语书和他总能害一个。甚至主要是冲着伏语书。即使不成，在宴会上闹出乱子，或挑拨他与伏府的关系，总会有让幕后主使满意的事发生。

    伏语书像感觉到什么，抓着他袖子的手更紧，蜷缩起来，不安地低哼。

    祁严瑾轻笑一声。伏语书睫毛仍是湿的，脸上犹有泪痕，祁严瑾伸手去捏他的脸，伏语书蹙起眉——

    “伏长清……”他低低地喃。

    祁严瑾手一僵。

    ……

    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