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清海晏(下)
说的「皮r0U伤」还真是含蓄得过了头。 燕长臣绷着一张脸闯进易青云的帐篷。他一撩开帐门,一GU草药味混杂着血腥气扑鼻而来。 他在床上找到了lU0着上半身,趴着手臂睡下的易青云。他整个背上都圈了一层绷带,上头还不断渗着血丝出来,几乎没见着几块真的是白sE的部分,他完全不敢想像底下到底是怎样的血r0U馍糊。 易青云床边还搁着一碗空了的药碗,里头大概有放一些镇痛安眠的成分,不然这伤势加上自己风风火火的脚步声,易青云不可能这样纹丝不动。 燕长臣原本是来兴师问罪的,但一看人家背上红成一片的绷带,沸腾的怒火刷地就凉了,想好的问话一下子就被打散得找不着北,只能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奄奄一息的易青云。 燕长臣总觉得自己越看,心底就越慌。他凑到床缘坐下,伸手去抓易青云露出来的一只手。 易青云的手就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一年四季都冷冰冰的像块铁片,只有掌心有一些不明显的温度。燕长臣握着他冰冷的指节,Si活不肯放开,好像只有攥着他,才能确定他活着,他还在自己身边似的。 燕长臣不知道自己在易青云床边坐了多久,是握在手里的那只手微微地动了动,他才回过神来。 易青云以不牵动到自己伤口的方式,小心翼翼的把头往自己弯着的手臂里蹭了蹭,然後就不动了,连手都没从燕长臣的手里cH0U出去。 就在燕长臣都以为易青云其实没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