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不起
不着为了同样的事再吵一次,总也翻不出花样来。 而且他了解裴溢——三分钟热度过去后就会及时止损,藕断丝连这种事他从不会做。 但等红灯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提醒裴溢:“裴溢,你答应过爸爸的,上学期间不谈恋爱。” 他总不自觉地把两人架上谈判桌,然后那长辈的身份来压裴溢。可能是少年时的变故造就了他缺乏了常人应具有的同理心,裴郇从不觉得自己这样的态度有什么问题。 也可能他压根没发现自己有这毛病。 裴溢原本翘着双大长腿放在置物箱上,一边哼歌一边做试卷,闻言,抬头扫了他一眼,“知道了。” 狗改不了吃屎。 裴溢从心底里滋生出一阵烦懑。 前不久的大病让裴溢在家躺了几个月,虽说高三才刚开始,但在所有人都开始狂奔的时候裴溢在原地踏步,四舍五入就是退步。地基都没打牢以后怎么和人比赛盖房子。 裴溢的成绩不能说烂,只能说就像是马蜂窝一样处处漏风,补上了语文开始差数学,补上了物理化学开始不及格。裴郇跟打地鼠似的瞎忙,转头一看自家粮仓早就被抢的一干二净。 想到这裴溢更烦了,他索性把试卷一扔,盯着车窗外匆匆掠过的景色愣神。等快到家时,他转头看向他爸:“对了爸,前几天你不是说要回老家参加什么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