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
味替自己伸冤,瞳孔睁大,显然慌到了极点。蒋川手心粘腻的汗水蹭到了裴郇的衣服和手上,但裴郇只沉默地岿然站着,仿佛两人之间有一道泾渭分明的界限。 一群人忙成了一锅粥。 孩子的母亲还在医院守着,据说已经晕过好几次了,来警局的孩子父亲佝偻着身躯,黢黑的脸上布满了被生活摧残过的痕迹。 孩子他爹的手里有一根烟被他来回搓揉的不成样子了,但他的态度近乎诚惶诚恐,在警局里仍旧不敢点燃这跟烟头。 裴郇对给自己倒了杯水的小警官道了句谢,坐在冰凉的警局长椅上问蒋川:“你打算怎么办?” 电话里的蒋母没说清楚,裴郇只道是小事,想着去捞一下蒋川还能卖个顺水人情,但这件事的程度已经超出裴郇的能力范围了。他又不是仰着蒋川家鼻息吃饭,兜不住只能袖手旁边——沾上这种事决计不可能双手干净的全身而退,这么昧良心的事裴郇做不出来。 似乎听出了裴郇语气里打算公事公办的意味,被警方控制住的蒋川颓唐地蹲在地上,一脸不知所措,吞吐了好一会儿才组织好语言开口:“……裴教授,我爸妈人呢?” ——在外地,来不及赶回来。 但这件事事关重大,在裴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