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新陈
比一百个傅可砚还无所谓地反复放弃,但他依然从未想过这样的一种可能——试过不行,那就算了。 他没有想过如果加拿大他不合适要去哪里,也没想过是否还要回国再见到付知冬,更没有想过尽管申请过程长达几个月、但仍然算是头脑一热的留学想法是不是合理的,他只是太痛苦了,宁可到大洋的另一端喘口气。 而在此之外,他其实并不知道没有付知冬的人生应当如何规划、又是否能够反悔。付知冬是他许多次的试过但失败,可无论如何江祺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叫算了,也不知道如何才能算了。 也许他是对的,江祺想,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的确如同小孩,并不够格被他哥划进可以平等担责的范围内。 于是江祺又不合时宜地想到刚过去不久的冬至,他和傅可砚都默契地避开了那个节日,江祺当时想过要不要发一句生日祝福,但反复删改后最终还是算了。 江祺沉默了太久,久到傅可砚以为他有什么意见,问他怎么不说话,难道这样真的太出格? 江祺摇头,只说:“挺好的,到时候我去澳大利亚看你。”又借此带过话题:“不过澳大利亚的圣诞节就是夏天了,到时候让我看看圣诞老人穿短裤的样子。” 这话让傅可砚大笑起来,她应承下来,又想到先前江祺提过的加拿大邮政办的给圣诞老人写信的活动,问他有没有收到信,是不是真的会写从北极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