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开始，他就像是恶心的狂，疯狂地收集那个男人的一切

   接着不知道是不是激素的影响，宋涔整个人仿佛陷入了无尽的痛苦里。他开始哽咽。

    在沙发里呻吟。

    水杯倒在身旁，滚到缝隙上卡住。

    他的手从发根处穿过，死死地拽着头发。像是在凌虐头皮。他把脸埋到毯子里。

    长发滑落。盖住他脸的侧边。林默闻听见在哽咽里夹杂的喘息。

    之后他很快恢复正常。就像是战胜了某种东西，林默闻觉得。

    他觉得自己该出现了。至少让这个奇怪的男人知道家里还有个人——或许这些行为会受到限制。

    然后他特意加重了脚步声，往前走了几步，出现在宋涔能看见的地方。

    等宋涔再抬起头，喘息在上一刻就停止。他试图勾一个笑：“你下来了？想吃什么？”

    气质又完全不同了。

    ——假如衣服上的那些不是血。

    “随意。”林默闻装作刚刚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轻松自如地走到餐厅旁边的吧台旁，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不挑。”他又补充了一句。

    宋涔神态自若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对于那些痕迹，丝毫不察已经尽数被人看去。

    ……

    实话实说，好像就是从那天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