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这儿做什么?又没人罚你。
暗自腹诽,面上仍旧是一副忐忑不安的可怜样:“是我做错了事,夫君便是罚我,也是应当的。” 闻江尽力板着嘴角:“少耍嘴。摄政王权倾朝野,连四方封王在您跟前都不敢多话,我哪儿来的胆子?” 话虽然一句不饶人,好在神色已经和缓不少,多还是句玩笑话。黎瑾瑜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略动了动跪得酸疼的膝腿,索性跪坐下来,上身伏在了闻江腿上:“分明是他们都不安分,在驿馆里还恨不得耳听六路……自己亏心,见了我自然不敢说话。” 他知道闻江多半是方才在父兄那边受了闲气,设法哄道:“说起来,南安王打探消息使出去的那五百两银票还在我书房里压着呢。礼部的主事不敢收,封着就送来了,可我也不好平白收他的银子,不如子清替我找个得力的人,将银票送还给南安王罢?” ……这也太不给人留脸面了。 闻江其实极爱干这种得理不饶人的狭促事,只是从前少有这样的机会,不成想黎瑾瑜竟这般会投其所好。 想来摄政王这个位子,没点儿佞臣的本事是坐不稳当的。 他设想了一下送还银票时的情形,险些笑出声来:“哪有你这样的……可惜我不能自己去,叫听雨走一趟好了。” 闻江乐了半晌,心念电转间又想起了自己方才不高兴的事,不由得眯眼看向黎瑾瑜:“你一早就知道我父亲在打探消息,还故意叫他知道年后要留在京城祈福祝祷,怎么偏就我不能知道?” “我真没有旁的意思,是想着过了年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