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子淑(2)
军的最后一面,估计也只有丹绪能见到了。将军当真心狠啊,对丹绪狠,对自己更狠。 既然这样,我也完不成将军交代给我的事情了。 我取下那支步摇,放在首饰盒中。 将军连个祭拜的墓都没有,丹绪真是,死了都不能让她安生。 若我是丹绪……如果我是他,我情愿一起殉情,也不这样装模作样的悔恨。 我想起将军来找我的那段时间,交代遗言似的恳求。 或许不该心软答应她。 将军死的第二年,丹绪的死讯也传来了。 他府中大部分东西被烧了个干净,残烬中只翻出个烧得变形的铁链。 他死在后院的梨树下,怀里抱着将军的骨灰。我见他时,他衣服上的血已经干透了,暗红色的血痂结成一块,和骨灰盒上披着的红衣纠缠在一起。 我赶过去时,那位自称是将军副将的公子手里捏着一封信,尸体用白布包裹,两三个人用一口棺材抬着。 我深吸一口气,带人过去,想截了他的信。他与我争辩很久,看起来没怎么精气神,恹恹败下阵来,将信给我了。 他当我还是丹绪的未婚妻。我为他收尸,似乎比他更来得理所当然。 那封信是丹绪写的,我有些失望,以为是将军的留言。 “见证我与愫愫重逢的人是谁?请你帮忙,让我和愫愫骨rou相融,长眠在边疆的黄沙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