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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终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他局促地将双手插进合拢的双腿中，眼里流转着羞怯的光芒，磕磕绊绊道：“钟、钟离小姐，我……”他胆怯地抿紧嘴唇，大脑一片空白，额头冒出细汗，不敢把剩余的话讲下去。

    一只温热的手温柔地抬起空的下颚，让他无法逃避钟离似乎看透一切，柔情又喜悦的目光，大拇指轻轻按在他水润、因燥热而变得粉嫩的唇瓣上，她用梦呓般的口吻轻声说道：“嗯，我知道。”像为了加深这个确信，她低下头回吻了空。他小小的唇瓣很软，像一颗裹满水的糯米团子。

    空一瞬间被喜悦的潮水冲昏头脑，不敢相信这就是现实，钟离说她知道，她不仅知道他喜欢她，还回吻了他，这就相当于是接受他的告白了吧。

    钟离却没有继续下去，而是浅尝即止，便放开他，大拇指暧昧地摩挲空的唇瓣，眼里神色晦涩不明，说：“空，如果我是个男人，你是否还会喜欢我？”

    空被她冷不伶仃又莫名其妙的问题一时问懵了脑袋，他想不出她的用意，问道：“钟离小姐，为什么要问这个？”见对方没有回答，而是用他看不懂，踌躇着思考些许事情的复杂目光，缄默地凝视他，他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认真地思考了会儿，在钟离逐渐黯淡下去的目光中，他一字一句，郑重而严肃地正色道：“我喜欢你，是因为你是‘钟离’，并非是由于你是女人还是男人。即便你从出生开始就是男人，我也仍然会喜欢你。”因为空知道，自从那一晚看见钟离开始，她便成了他无法抗拒的命运。

    空目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