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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他的脸庞久久回荡,他踮起脚尖,努力抻长了脖子亲吻青年的下巴,他弯曲背脊,低下脑袋,让男孩的嘴唇够到自己的脸颊。空顺势抱住迪卢克的脖子,青年挺直身板,他便挂在他的脖子上飞离了地面,迪卢克搂紧了男孩纤细的腰身,强壮有力的手臂像铁钉把空牢牢固定在身上。空埋进迪卢克软蓬蓬的鬓发间,又贴又吻着他的耳朵,柔软的唇瓣与鼻息把耳朵逗弄地过敏似得一片通红,他继续说话,细细软软、带着几分哄人意味的声音犹如一条温热的溪水,缓缓淌入青年的耳中:“你们愿意随时接纳我,照顾我,我很开心,但是迪卢克,我也需要独立一些嘛。”

    空很清楚,迪卢克一向尊重他的选择。

    结束了今天的工作,迪卢克叫来一辆马车,先是自己上车,再牵住空的手拉上去,然后顺势稍微用力,把男孩拥入怀中,空也笑着像一朵轻飘飘的花瓣滚入迪卢克厚实的胸膛里,任由他宽大手掌搂住自己的手臂,让那热情的拥抱与火烧的体温将自己环绕,一切行云流水的仿佛在跳华尔兹。以往他们更喜欢步行回家,一边踩着晚霞逐渐由橙红转为深紫的影子,一边说说笑笑地散着步回家,这时的风最为凉爽,时光也最为惬意却短暂。但迪卢克担心空的脚踝刚好,又走了将近一天的路,每天如此可能会让旧疾复发,于是这些天都叫来马车回程。

    “说起来,迪卢克,你还记得案件解决后莫名消失的那几个异乡人吗?”

    听到空的问话,迪卢克从细细碎碎亲吻他发顶的动作中,将注意力转移到这冷不伶仃的话上:“当然记得,怎么了?”

    首先提问的人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