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不成。”

    两指全然被口涎浸染，隐约有透明的丝挂在指缝，贾诩耳根透红，他偏过头不去看，哑着声音让郭嘉把手拿走。

    郭嘉低落地哦一声收回了手，见那人转头瞪他，他眨了眨眼不明所以，贾诩咬牙切齿：

    “我是说你两只手都拿走！”

    右手还搭在后腰，郭嘉似是后知后觉，假惺惺地讶异这手何时跑到腰上去了，顶着贾诩杀人的目光又摸一把才撤了手。

    此时此刻贾诩只恨为什么郭嘉摔断的不是脖子。

    好在后来郭嘉没再搞幺蛾子，贾诩整理稍有凌乱的衣裳便重新拾笔誊写，只是先前胡闹耗了不少时间，天边泛着迟暮的余光，宵禁将临，这十遍策论今日怕是难写完了。

    郭嘉倒是好心，提议让贾诩在他宿舍留宿一夜，美其名曰照顾断了一只手的学长，也好把剩下的策论抄完。自知留下来准没好事，却架不住郭嘉软磨硬泡，且那手摔断确实有自己一份责任，贾诩只得同意了。

    最终这十遍策论还是誊写完毕，只是越到后续字迹越有些凌乱。夫子皱眉翻看几页，但见郭嘉破天荒地来上早课，右臂还裹着夹板，便也不再追究。

    “你看，文和不认真誊写，惹夫子生气了吧。”在贾诩身旁落座，郭嘉凑近他说着悄悄话。

    贾诩神色恹恹，似是昨晚没有睡好。本来一个时辰就能抄完的策论硬生生被身边这登徒子折腾到半宿，字也写得歪歪扭扭不像样子。现在这人竟倒打一耙，贾诩恨得牙痒，只道下次你就是四肢都断了我也不再理会，由你自生自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