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在小巷和旧茶水间里亲热

    袁憬俞的童年很失落，像是一座小房子将他罩在里头，周围一片漆黑，看不见光，听不清响。即使有人给他开了门，但原先在黑暗中困得太久，一暴露在日光下避免不了看上去灰蒙蒙的。

    一切导致他的性格太过含蓄。

    高考在即，袁憬俞学得天昏地暗，坐在教室里几乎见不到太阳。他不觉得累，毕竟身边人都是这样，只是袁勇心疼他。

    夜里，袁勇看了一眼表，“睡觉去，都快十二点了。”

    “哦。”袁憬俞听话地上床睡觉。

    又是一个夏天，袁憬俞总算长高了一些，虽然还是白白净净的，倒没有之前那样女气了。

    “舅舅，廷玉给我回信了吗？”关上灯，袁憬俞突然问了一句。

    他已经写了好多信，可是这一年多来没有收到一丁点回音。开始袁憬俞觉得李廷玉应该在生气，不过现在想想看，大概是李廷玉不愿意和他有瓜葛了。

    袁勇沉默几秒，“没有。”

    袁憬俞哦了一声，眼泪就顺了下来，“舅舅，以后我们会回去吗？”

    “回去干什么？”袁勇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下，给袁憬俞擦掉脸上的泪痕，没好气地，“找李廷玉早恋？”

    袁憬俞不说话了。

    他是后来才知道，袁勇发现了这件事情。具体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袁勇不愿意说。

    “舅舅，你觉得廷玉不好吗？”袁憬俞小声问，“廷玉那么高，那么白，长得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