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天这种场面。 「书禾,对不起。」一开口,大枕头向他飞来。 「去你的,跟你说过多少次,别再让我听见这种话。」虽然看不见,但他b谁都晓得现在在他身边这两人的内心煎熬。 他的伤,两个人都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受伤的头两个月他频繁进出开刀房,劳心又劳力的容毓良为了他根本是天天在他的病房内过夜,以免及时处理各种突发状况,去台湾医院高就的时间也无限延期。 就连刚新婚的常子庆,也可说是以医院为家,他赶他回去,不过每次只要动完紧急手术,不管多晚,他一出手术房就会听到他焦急的声音,一下抓着他的手、一下抓着阿良问东问西,再来就是两三天不回家,两个大男人抢病房沙发睡了。 为什麽会挺身挡下那一棍?阿良没问过,他也不曾提起,但他完全不为自己的牺牲後悔。 後来想想那天他说的是气话,就算容毓良真是黑口堂的人又如何,他交朋友是交心,不是交他的过往背景。 是苏心黎吧!她跟他说过,玫瑰的迷人之处在於无法言喻的美丽和香气,一个人的独特,不在於他可以被看见的外表,而是在於他无法被窥探的灵魂。 他自认懂他的灵魂,他相信阿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