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狗

多。“但是你来了就好说了，可以借我手机吗？”

    “我给你报警？”

    “我自己报警啊。”他磕磕巴巴讲电话，挂掉电话就呆愣愣坐在床上。

    我说：“不去洗个澡吗？”

    “那没证据了，医生会带我去检查的。”

    我把外套甩给他：“那也得穿件衣服吧，你光着坐那儿像什么玩意。”

    妈的，烦死我得了这么点小事！这么点小事需要他费尽心机往我兜里塞纸条，要做我的奴隶我的狗，结果到最后也并不需要我，我象征性出现一下，他顺势完成了这个儿戏似的复仇，就他妈是报个警。然后呢？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给他那么多个愿望，简直像个笑话。

    蘑菇狗后知后觉冷了，裹紧了我的外套，他算复仇成功了吗？脸上也没多高兴，几道泪痕还挂着，乱糟糟的。

    “卡密……”

    “干嘛？”

    “你还能亲我吗？”

    什么鬼。我说不能，他意料之中，踉踉跄跄进浴室洗了把脸，然后掏出我送他的钱包。

    我说又干嘛，他拿出一张剪好的正字递给我。

    “可以亲吗？”蘑菇狗抓住我的袖子，很严肃、严谨，“现在和我亲嘴，亲……5，嗯，8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