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最后一声脆响
有卧槽,有病啊不回家,吓我一跳。”陌生的女声:“……是没带钥匙吗”陌生的童声:“哥哥睡着了吗……” 好吵,真的都好吵。 我将头埋深了些,试图把砸进耳朵里的聒噪杂音赶走,这些全都不是我想听的,我所期许的。 又一轮黑夜初阳,又一次炽热晚霞,又一回怅然若失。 我孤身坐在小沙发上,房间里只有一道人影,圆桌上的果盘,几只苍蝇围绕,盘旋,翁叫。 我第一次觉得沙发好空,整个房子都好空。 书上说苹果坏掉一块就整个都不能吃了。但这些都是阿季买的,我切掉已经流脓的部分,咬了口,酸涩的汁水溢满口腔。 嘴里的苦涩梗在舌根,再多的口水也带不走它,我抬眼,虚空地看着天花板,灯罩的黑点又扩大了些。 多久了呢,阿季已经离开多久了。 我掏出手机,摁不开,耗电过多自动关机了。我转头去卧室寻充电器,动作很急,脚趾磕碰在之前的同一处,钻心的疼。 屏幕一点点唤醒,我的手指简直颤抖的要拿不住它。 有未接电话。 是警方打来的。 “喂您好,请问是霖扬先生吗?” “我,咳,我是!” 太久没说话,嗓子涩像撕裂的棉帛,嘴角也很痛,我走到镜子前,看到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