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家人
的那户也真是惨,两个儿子都服了苦役,当了河工。去年汝丹江发大水,两个都没了,屍首都没捞上来,蔡娘子眼睛都哭瞎了。” “前些日子,后街的於家那不成器的混账儿子从监牢里出来啦,跟他一同进去的三个人都捱了三十板子,可奇的是,那两个可惨了,骨头都伤了,偏於家那孽子三十板子挨下来,当晚就如常一般走路,第二天就能出去吃酒,啧啧,稀奇真稀奇……” “你说於家儿子为什麽进了监牢啊?嗐,他天天和一群地痞流氓在一起,不是去这闹事就是去那闹事,街坊都不放过,顾、蔡两家他都去闹过……” 灵府在田妈这儿听了一大堆闲话,田妈说得也畅快。瞿氏清心自守,平素不允许田妈说别家是非,因此田妈也着实闷得慌。 今日难得灵府愿意听她讲闲天,自是滔滔不绝,有问必答。 灵府跟着长了不少见识,眼见日光西斜,门外响起了叩门声,田妈笑道:“必是崔县令回来叫你了。” 结果开门一看真是崔元庭。 灵府与瞿氏告别,又嘱咐田妈明日午时去衙门外等她送盘缠,这才与崔元庭离了徐家。 甫一出门,灵府就忍不住问:“元庭兄这趟有何收获?” 崔元庭看着灵府迫不及待的样子,不禁好笑:“确实收获颇丰,我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