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与枪
头在哪舔弄,它就在哪律动,假如这根舌头不动,它就也要罢工不动。简直像个人造的机械钟摆,不卡上精细的发条就不会走。 为了活下去,为了跟死神竞速,Carter不得不数着秒、深呼吸,全神贯注地盯着那根舌,仿佛追上它,他就能追回被偷走的脉搏。 嘻。他听到很轻的一声气音。舌的主人逃开了,他抓准间隙,呼吸、心跳,目不敢移。它是一把随性的小刷子,玩完了他的掌心,又搔弄起他的指丘。恣意的山岚钻过了丘陵,润泽了河流,于是乎,整座山的春意都覆盖其中。 他含了一根进去,吞得行有余力,干净卫生。许是太轻松,又许是不满足,他像较劲的孩子般,用幼稚的虎牙慢慢磨。人类的yinjing没有骨,但每根手指都长着节段的骨,纵使爬满了敏感的神经,这里也实在称不上脆弱。 伶俐的切齿们细细摩挲,分出锯齿状的横纹,将手指断出了更多红节。它们毫不顾虑地展示出坚硬,和少许的攻击性。在这片柔软的领土上,它们做尽了标记,用齿痕、用唾液。 等到十指全都被占有时,他的根茎重新挺了起来,饱餐后的切齿们心满意足地离去。沈潮生转回头,再次吞下他。 好像在潜水。 他变形的脸颊rou,可视化地丈量出他下潜的深度。Carter扶着身下人的双桨,将他的黄色潜水艇越沉越深,在热带的无尽深海里,危险和快感共生。 听,腔底的火山就醒了,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