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宣布从这里开始，在玻璃渣里开车捡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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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能倒下，因为他要等着简言回来。

    并希望他的主人能夸赞他“做的真好”。

    ……

    时间过得很快，但又仿佛度过了漫长的岁月。

    简言在半年后做了很成功的手术，脑部损伤的部分通过新的医疗设备植入可以短暂代替受损的组织，但依然需要药物的辅助，和情绪的稳定。

    因为他无法很好地控制情绪，不能像正常人那样转化和排解。

    “都说了，我不喜欢吃这个。”

    这是上个星期简言常吃的一道菜，还曾经说过好吃，但过了一个星期，他仿佛忘记了一般，非常烦躁地将餐盘推洒在地。

    “那就换一个。”秦叔淡定地冲着看护人员笑道，他从容的神情仿佛早已习惯了简言的反常举动。

    简言不喜欢这个地方，虽然他是一个诊疗中心，环境优越。仿佛住在欧式的宫廷一般，宽阔的草坪，清新的喷泉，阳光充足，绿树成荫，鸟语花香。

    但，他出不去，他还没有院子里那些叽叽喳喳的鸟自由，他被看守着，被禁锢着。

    他能想起来的就是18岁以前的部分记忆，支离破碎的画面，模糊不清的人。

    他记得秦叔，记得父母，记得简狄，但却不记得白宇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