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铺。
悔未去念书,后悔未有文凭,只能苦力。」 「我却未曾后悔。」 「为甚么?」柳姝问。 在她心中,亦未存有后悔可言,也许是她的不敏感,往往血流到头时,她才会迟钝地反应到自己在流血。 高兴家道:「学校不适合我,在学校里面,我未有一天是不想出来的,我做不对题,一天天地在里面混日子……知识改变命运,但我实在学不进去。」 「也许这亦是一种命运,穷人的孩子不想念书,家人便也认命,假若我有个富裕家庭,他们也许会送我进辅导班,我也许会有学历,此时是个老板亦说不定。」 但是你未有一个富裕家庭。 柳姝未将话说出口。 只有富裕的地方大学生才如流水,小地方只有不去念书,于是出来打工的十七岁。 下水道内,高兴家亦是鼠,生得肥硕且巨,她挪动着身躯,去呼喝其余的鼠,柳姝暂且住在下水道,依旧是狐的外貌,心X却拥有了老鼠。 她忘记了一件事,她本便是老鼠的命。 她曾经亦是老鼠,只是跟着狮子们一处活。 —— 十八岁,如此疏松的眉。 十八岁,修长g净的脖颈。 十八岁,尚未变好声的嗓音。 十八岁……十四岁,缺了四年。 高兴家翻柳姝的行李时,看见她的身份证,身份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