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风雪将过

    “大帅——有你的信——”

    一场小胜归来，天气回暖，大营兵马就地休整。一个新兵蛋子兴奋异常，挥着手中的信来到大帐下。

    大将军正在议事，听说有信到，见到那筒子精致式样，就知是从行宫来的。他强捺心绪，安排好各路兵马的调动，把人遣走，这才一个人将皱皱巴巴的信纸拆开，注视起熟悉的挺秀字迹。

    上书：

    “——我很好，大家身子都好，勿太挂念。在前线军机为要，如此方可保将士们性命。”

    “皇上得着机会将老二的家抄了，他对老二和孙铭等人动杀心已久，这次你几个叔伯老王爷帮着弹劾，出了许多力气。但如此一来大半文官跟着老二倒台，其余宗室力量未免有些过剩。皇上预备加开恩科，选些新官用。你那里若有得用的人也可帮着留下。”

    “我近来才知老五怀了身孕，写信时已五六个月，皇上怜惜他，趁着这会儿略微太平，让他不议事的日子到行宫休养，可以放心。……源佑抓周时抓了本宫闱风月册子，老五觉得他恐怕是废了；我倒以为那很好，食色性也，遵照性情是很大的优点。”

    大将军不由莞尔。

    “你上次谈及火器的难题，图拉古略懂它的构造，随信附三张草图供你解燃眉之急。他已联络附近一名精于械器的传教士赶往大营，且提前同将士们打好招呼，不要当成敌人或细作误伤了。”

    末尾加盖太上皇的私人小章。这章据说是当年恒慧皇后亲手刻的，刻痕栩栩如生，存了二十多年，太上皇只和家里人通信时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