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河未遂后发高烧的小林和哭着照顾老婆的触手小柏
又要变回流浪狗和流浪仙人掌了。 “汪汪汪汪汪!” 大狗将美味的狗饭大口吃完,抬头却见林疏玉在沙发上难受得缩成了一团。对方阖着双目,鼻息滚热,两瓣淡色的嘴唇被烧得焦枯。它立刻露出了驴之本性,急得汪汪大吠,但窝在黑发青年只是病恹恹地伸出手,力道近乎没有地摸了摸它的脑袋,让它安静一点。 那只手又苍白又纤细,骨骼处的皮肤很薄,隐隐透着粉,比漫画里的手还好看。指甲也片片圆润,让人联想到敦煌壁画里托着莲花的飞天。但此刻它却热得吓人,只往狗头上摸了一把后就软软地垂了下去,再也没有其它的反应了。 狗慌张地扑到沙发上,满心惶恐地想将对方舔醒。它将狗头凑过去,却听对方抿起的双唇微微张了一下,小声叫道:“……mama……” 疾痛惨怛,未尝不呼父母也。 大狗伸出的舌头顿住了。它往下凑了凑,轻手轻脚地舔掉青年眼睫间的一颗水珠。 ——林疏玉在做一个支离破碎的梦。 梦见了小时候。那时候他的父母刚结婚没多久,感情好得如胶似漆,一切都美好得像是罩了玫瑰色的梦幻风滤镜。母亲那时经常组织全家去看展、参观博物馆、逛游乐园,父亲则会在他走路走累的时候会顺手将他举到头顶上坐着,告诉他他是被爱的。 已经回不去了。人类的婚姻是一个谎,感情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