羔羊

    天气越来越冷了。小镇刮起了大风，夹杂着粉尘，将天空污染成铅灰色。警察依旧没能查到女人的任何消息，而宋渺在这换季的时节起了疹子，又进了医院。

    男人昨晚同人打牌吃酒，闹腾到凌晨，在麻将馆的沙发上将就了一宿。他回到家的时候，刚好碰到放学了的瑶瑶去老师家补课。门口的红色地毯上只有一双白球鞋，尺码不大，鞋也很干净。

    不穿鞋子往楼梯上走，黑袜子也会被蹭到一层薄薄的灰尘。房间都是关好门的，只有一间门虚掩着。男人停在了门口，从不大不小的缝隙里看到了小男孩圆滚滚的屁股。他好像在捡什么东西，应该是掉到床底下了。

    缝隙被风吹开了，又被风锁上了。

    男人的眼里是一张稚气而美丽的脸。他长得有点像妻子，但又透出已故父亲的风尘气来。眼睛很圆，红润的嘴唇张开了，却发不出声音。脖颈很细，肩膀薄薄的，身段也很单薄。男人想起了男孩子的父亲。

    目的明确的时候，他的动作变得灵敏又粗暴，轻而易举的将要逃跑的少年抓住，摔在地板上。衣服是旧的，本来就松松垮垮，扯掉也很容易。但是男孩子一直在踢他。于是男人给了他两个重重的耳光。对方被打懵了，一瞬间没有动作，上衣蒙住了他的半张脸。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