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来叫自己母神的哈尼雅是不安好心吗?

    撒旦正坐着听罗弗寇的汇报。他见到哈尼雅总是偷偷抬眼看向自己，当自己的视线投向他时，他又低下头装作在查阅手上的书卷。

    路西法只好将视线移开。他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几位天使长的神色都十分正常，他从他们身上看不出什么来；别西卜难得穿了正装，打扮得倒也还算干净利落；贝利尔破天荒地没有睡觉，阿斯蒙蒂斯也在处理手上的政务。

    撒旦没有从贝利尔的身上闻到这样的药味。他思索了一会，在想亚巴顿是通过什么样的渠道获得斯特莱兹草，又是如何将它提纯为了这种特殊的毒素的。但眼下看来，这种毒素在魔族身上起效了，却对堕天使并无效。

    路西法想了很久。他看了一眼神色如常的拉斐尔，拉斐尔对他笑了笑。

    撒旦低下头去，他考虑了一会，就对罗弗寇说，在工作完成后便可自行离开。但不知道为什么，罗弗寇看上去挺开心，或许是因为自己刚刚对他说话的语气比较温柔。

    撒旦便用类似的理由遣走了巴弗灭等魔族。反正要是他们敢在背后对自己指指点点，自己有的是方法将他们抓起来审问。

    路西法见大部分的天使都没走，便敲了敲桌子，问对面的梅塔特隆为何不先行离开。

    “为什么要走呢？”梅塔特隆反问道。

    “这里又不是九重天，你们快点回去。”撒旦不高兴了，身后的蛇尾甩来甩去，“不要总是待在我这里，别人看见了，是会说闲话的。”

    加百列这时微笑着走过来摸了一下堕天使的蛇尾：“哎呀，说就说吧。又不是头一次被说了，那么紧张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