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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识

    离离十二岁就被卖到花间坊,她爹带着她,到了老板那里,她爹说:“多少?”

    老板叫账房先生打了打算盘,问她爹可有出身,可有推荐,她爹说:“这种地方,也要推荐吗?”

    老板冷笑:“花间坊是什么地方?”

    她爹不做声了,账房先生算好,几贯铜钱拿去,她爹叫道:“我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闺女,只有几贯铜钱吗?”

    老板说:“既无出身,也无推荐,你是觉得值几两银子吗?”他把卖身契甩回她爹身上,坐在椅子上,说:“今儿卖与不卖,都凭由你。”

    她爹挥了一下袖子:“哎呀!”

    离离说:“没关系的,爹爹,在花间坊,我照样可以闯出一副名堂来。”

    她爹有话却说不出来,双眼含泪:“离离,你可要照顾好自己。”

    十四岁,离离在花间坊,不学花言巧语,只学诗词歌赋,她抱着琵琶给客人边弹边唱。客人一有动作她便推拒。老板听说这事,就叫手下的女人劝她。女人说:“离离,你已经十四岁了,也要知点规矩。”

    离离说:“可是那些客人对我并不规矩。”

    女人说:“你当花间坊是什么地方?”

    离离说:“女人便只能做这种事吗?”

    女人挑眉:“倒不是女人只能做这种事,只是被卖到这种地方,便只能做这种事罢了。”

    离离叹气,但她并没有打消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