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若见众生之苦

以她面对师叔时感受到的压迫感，也与他二人的血脉有关。

    “那他的眼睛是紫sE的，也是因为他是半妖？”祝今今又问。

    慕云峤摇了摇头，低叹道：

    “那是由冰魄所做的义眼。他原本的眼睛，在十八年前，因为反复试药……而盲。”

    含恨而终，至Si没能找到那些拯救被搜魂之人的办法。

    反复试药，而盲。

    十八年前，究竟是怎样的人间炼狱？

    而他在见识那般人间炼狱之后，也不曾放弃……不停试药试药试药……以至于盲去双目。

    为医者，悲天悯人。

    又岂是苦闷二字能容纳的。

    像是有什么鲠在咽喉里，祝今今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你在为岳师叔难过吗？”慕云峤见她垂眸不作声，不由问。

    祝今今摇了摇头，否认道:“只是感慨，这世间诸多悲苦，有人拘泥自己的情Ai不得超脱，也有人怀着对苍生的悲悯负隅而行……世间有小Ai，也有大Ai，若见众生之苦，如此，情Ai之苦，也不过寥寥。”

    “……是。”慕云峤微怔，似是没有想到祝今今会说出这番话来。

    再去看她时，她对他微微一笑。

    随即，二人又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