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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之遥旁边,椅子挨着,身子也几乎挨着了。宋之遥规规矩矩地坐在哪儿,奈何项常不规矩,总伸腿来烦人,刚才觉得他温柔,现在只觉得他烦人。 长腿蹭来,宋之遥闪躲,但坐在椅子上能躲到哪儿去,项常格外享受追逐的乐趣,嘴边上的渐渐笑意加深。 “你很烦。”宋之遥捏起拳头气急败坏说了一句。 “我知道。”除了脸皮厚,项常这个人没什么优点,“不过我就是喜欢烦你。” 他的心情看起来很好,宋之遥忽然就不怕了,把蹭来的腿用力踹开,然后往旁边移动一个位置,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 她发狠地踹上来,项常觉得疼,但能忍耐他就不做出柔弱的样子了,跟着挪了一个位置,张个眼慢,捧住粉首在香唇上啄了两次。 这个吻来的突然,消失的也突然,项常啄完和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似的,身子坐直,提起眼前的热水壶,不紧不慢地啷碗。 宋之遥用手背压着被啄过的两片唇瓣,眼睛恶狠狠盯住项常,一肚子的腌臜气从鼻腔儿不匀地喷出,骂语到嘴边只会一句:“你有病。” 受骂的项常十分得意,攒攒眉,道:“你这脏话软绵绵的,一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