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虚
整的模样。他们在雨中相拥,体温透过湿透的衣服传过来。 墨扬揽着怀中的人,抬高了手中的灯笼,几乎举到了他们的头顶,那是一只红色的布蒙成的灯笼,在雨中竟然没有就这么熄灭。红色的光把落下的雨和他们的身侧都染的血红。 “你瞧,雨是红色的。” 下落的雨滴果然是红色的。 杨默抬头看那只明灭不定的灯笼,又看了看漆黑的天幕,那里仿佛伸出了一只巨手,悬于他们头顶,轻而易举的就能掐灭这看起来可怜可悲的火光。 他们顺着山路往山上走,虽摸黑赶路危险,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杨默一开始还能够跟着墨扬健步如飞,可很墨扬很快就发现杨默的伤比想象中还要严重。他的伤口完全没有止住血,行了几里的山路气血翻涌,大概是那人的武器有问题,让伤口几乎无法愈合。 杨默感觉自己的体温正顺着身上的伤口消逝,雨把衣服沾在身上,沉重得几乎有些迈不开步子了。那人的武器上淬了毒,虽不是什么见血封喉,却能让人血流不止,他一路上都在流血,这次可能真的要死了吧,只可惜他从未想过自己死时是个什么场景,也想不出该说什么。他终于栽倒,摔在泥水里。他看到墨扬上来扶他。 没想到事到如今,能拜托的竟只有这人。他用最后的力气对墨扬道:“把我藏起来,别被他们发现了。” 世人相信因果报应的不少,这冥冥之中应有定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