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自由算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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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早就发现宋听雨对我有一种扭曲的感情,比憎恨恶毒,比愧疚滥情——他可怜我。 而这种感情的来源说来也足够无聊,无非因为我们是兄弟,更因为我们失败的原生家庭。 那些逆来顺受的讨好并非全是演戏,其中真心不多,只能算作灌注了渴望的虚情假意。宋听雨渴望在我身上寻找亲情,所以我对他做的一切,羞辱、虐待、精神控制,都可以划进他身为哥哥应该包容的范围内。 是啊,他可是我哥,所以我对他做什么都不过分。 就算过分又怎么样。 这一晚我做了个梦,梦到了江烟葬礼那天。 我始终记得那天的太阳很大,像一架吊在空中的火炉,肆无忌惮地炙烤着黄土无垠的地面。江烟的墓碑就立在一座小丘上,周围连杂草都没有几根,空气中飞扬的尘土呛得人鼻子难受。 人们都说葬礼缺一场冲刷的雨,因为雨容易使人感到悲伤,也方便掩埋哭或没有哭过的痕迹。所以那样晴的天会让站在墓碑前的我想,至少江烟大概是不难过的,死亡对她来说是解脱。 我沉静地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脑海里浮现出那张漂亮的脸吊死在我面前的样子。 被绳子吊在半空中的人脸呈青紫色,两颊凹陷,颧骨凸出,即使那样看起来也依旧很美,一向无神空洞的眼睛闭着,表情是一览无余的平静。女人穿着离婚那天带我离开时穿的紫色吊带裙,她整个人瘦的过于病态,锁骨下方的肋骨都清晰可见,唯有小腹有很明显的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