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似乎没有想等到我的回答，他自顾自的说：“疼点好，疼了才能长记性。”他的眼神分明是狠厉的，眼睛却又毫无征兆地流下泪来，湿漉漉的，有点像林间的小鹿，让他俊逸的五官添了几分烟火气。是好看的，但这与他年方二八的身份并不匹配。

    不过幸好，陈霁的钱权也好，眼泪也好，这都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似乎是看出了我心中的情绪，陈霁的声音又冷了冷，手掌在我刚才自掐的地方又摁了摁：“小年，乖，别让我生气。”我无比痛恨有人用对我用“乖”这个字眼，好在，我已经不再是十年前的那个楚年，再也不会因为一时意气作出什么难以挽回的结果。

    只不过昨晚的荒/yin与宿醉加上今天早上一通闷气，再心大的人也不免愤恨，我不耐烦道：“求求你了，滚吧。”陈霁却假装没听见，把我脚上的镣铐取下，这幅铁链做工很精致，戴久了不会伤人，而且我只有晚上才会戴着，因为陈霁不喜外人出现在别墅里，到了白天这里会里三层外三层的设下保镖，当然，保镖只允许出现在客厅以及门外，兴许是怕我这水性杨花的性子是个男的都不放过。中间走廊是一些训练有素的女士，负责我的日常饮食和一些简单的清扫工作，以及防我逃跑。

    不过想到这一切的根源，想到半年前破败的出租屋里陈霁看到我和谭遇安的“捉/jian现场”时的表情，我心里就生出一种隐秘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