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光

曹丕写给她的,当时他一面写,一面笑:“不先学写自己的名字,就要写我的?”

    “我的名字只要你知道就好了,”她说:“但你的名字我一定要认识。”

    她来来回回用蘸水的毛笔在青石板上画“子桓”两个字。

    虽然不懂具T的含义,但这两个音听起来又清秀,又儒雅,又端庄,又大方,就像他这个人。

    “子,桓,子,桓……”曹丕正处理公务,脑海却不由得想起今晨给她写字帖时,她唇齿间俏生生地跟着他的笔迹唤他名字。想到这里,他微微一笑。

    公务要紧。他回过神来时,忙收一收心。

    但过不了多久,又去想她。

    他的阿结。只属于他一人的阿结。

    起初喜欢她是因为她的美貌、勇气和急智,现在Ai她,因为她是他的。

    仿佛有无数丝线将他和她牵连在一起,缠绕在一起,束缚在一起。那丝线如窒息般危险,但又柔软,温暖,美丽,让他舍不得,让他甘心放弃所有防备——就算被绞Si,他也认了。

    丝线将她变成了他的一部分,不可分离。一日不见,何止如隔三秋。

    他做的每一件事情,他都想让她知道;她做的每一件事情,他都想在旁看着。

    想着想着,他无意间在笔下也写了许多个“结”字。

    “着以长相思,缘以结不解。”当初他给她取的这个名字,他越想越觉得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