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前尘

    第二天早上是周聿开先醒的。

    他看了一眼在旁边蜷成一团的林瑾之，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林瑾之不耐地转了头，声音含糊着问他干嘛。

    “怕你发烧。”周聿开低声解释，“身体难受吗？难受的话我给你请假。”

    “不用了。”林瑾之翻了个身，后背对着他，像只赌气的猫。“昨晚折腾那么狠的时候怎么不说。”他声音嘟嘟囔囔地，带着情事后的沙哑。

    “几点的课？”背后一阵悉悉索索地摩擦声，周聿开起身换衣服，大概是有事要忙，准备离开了。

    “十点。”

    “再睡会，一会叫司机送你去学校。”他嘱咐了一句，很快便离开了。

    等林瑾之起床收拾好自己时，司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上车前还递给他一只保温桶。

    旋开保温桶，扑面窜来一股温热的水汽。第一层是包子，两只豆沙馅，两只青菜香菇馅，软乎乎地挤在一起。第二层是剥了壳的茶叶蛋，冒着卤香味在盒子里翻滚。

    林瑾之垂眸，拣了一只豆沙包慢慢啃。周聿开的温柔和狠辣都叫人琢磨不透，他比林瑾之见过的任何人都敏锐细致。给出的苦与甜，丝丝缕缕，分毫不差。

    周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