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面试

十楼的时候，只剩下了他跟一个波浪长发的女人。

    江删从光洁的钢壁反光看到了身后的情形，对方的目光在他的腰臀上留恋，又抬眼看他的脸。

    如果目光能吃人，那这少年连骨头都不剩。

    但从小到大被打量习惯了，江删已经深刻明白他无法阻止别人的目光，只能在空间上尽量阻止别人的靠近。

    电梯的钢壁将人照的格外清晰，随着一声“叮咚”的开门声，江删在女人的目光中走出了电梯。

    楼层宽敞明亮，来面试的人非常多，走廊里的队伍从最左边排到了最右边，又转了好几个弯儿，如同一条蜿蜒的长龙。甚至连旁边的长椅上都坐满了人。但每个人都非常有素质的低声交代，并没有因为人多就显得闹哄哄的。

    “来面试的，你多大？”有个约摸三十多岁的男人注意到了江删，稀奇又十分自来熟地跟他打招呼。

    “十七岁。”江删回答道。

    “这么小啊。”男人看起来十分健谈。

    江删看着对方正式的着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皮鞋擦的锃亮，更重要的是，对方手中拿着一摞证书。

    江删的心凉了半截。

    招聘上虽然写的明白对学历无要求，但今天前来的有很多名牌大学毕业。然而，这不是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