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其四 灰鹰的梦(04)
麻。 此时,灰泽就会想起在灵堂哭泣的,许辉良的妻子与nV儿。 接着他会无法自拔地将不曾谋面、也不该谋面的陆丹歌的nV儿,重叠在灵堂的记忆里。 许辉良与陆丹歌均已逝去,遗属与遗憾却仍存留於这个世界。 而被剥夺一切的陆雨燕,今後该走向怎样的道路?又有谁能留下来与她并肩而行? 身为许辉良的亲属,同时更是身为一个人,他必须尽可能抚平舅舅Si後周遭所残存的裂痕。灰泽不太明白这种情感从何而来,支撑他行动的,恐怕是身为加害者亲属的愧疚,以及幼稚的慷慨激昂。 「……爸,我想去陆家的丧礼一趟。」 身为关系人,陆丹歌逝去的消息势必早就传入了家族耳里,他主动向父亲提起这件事。 「你在说什麽傻话?要是被遗属发现了,谁知道他们会做出什麽事来?」 「我知道。但是辉良舅舅是我们家的人,代替他将这场悲剧彻底了结,或是安抚受害人的家属,这不正是我们该做的事吗?」父亲的质疑也在灰泽预料之内,「……只要看一眼就好,我不会报上自己的身份。」 在长辈眼里,灰泽很乖巧。不如说温驯得令人害怕。 成绩、品X、谈吐得宜与顺从,任何能符合大人期待的要因,他全有办法囊括其中。他拥有在人群生活的天赋,能得心应手地在情势里顺流而行,以综观全局的角度打着圆场。简单来说,就是「很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