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天
,只是纯然的残忍。 “我居然……还活着……”血从蒙着白纱的眼睛处晕开,他的声音哽咽着,他在笑,或者说在哭。 他看不见,可高悯月还是点了点头:“是的,如今你在本宫府上,安心养伤吧。” 谢子言并没有按她说的去做,他醒了之后却比昏迷时更加沉默了,没人看守便把四肢的绷带都在床沿磨得血红一片,侍女们喂药时也是一个劲往外吐。 “要不给他个痛快?”徐老头提议:“光他撒掉吐掉的药都能在城郊买座宅子了。”老头子是在北方苦过来的,见不得自己不想活的人。 “真麻烦。”高悯月头疼的揉揉自己太阳xue,做好事也难,做坏人她又不够心狠,好烦。 “大夫说你的手脚能治,眼睛的伤养好,本宫也可以给你配拐。”她回到屋子里,屏退了侍女打算同他好好谈谈。 “……”谢子言没说话,他眼睛蒙着,手脚也不能动,有时候真不知道是晕着还是醒了。 “救都救了,从雪地里抬回来都费这般功夫了,本宫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你死。”就当他是醒着的,过去谢子言为官时一日只睡两个时辰,如今都快在床上躺的生疮了。 “为什么……要多事。”他回了她,多日掰开嘴强灌流食,他嘴角都被磕破了。 倒成了她多事了,高悯月瞪着谢子言,良久她才吐了口气:“还记不记得,本宫的命是你救的。”他们都记得往事,正因为欠着这份人情,她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