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这是明面上的说法,实际上他是想跟贺迟森做了。
/br> 很难想象《问罪》之后陆温寻还会接什么样的电影给这位承载诸多厚望的演员。 拿到新剧本那天贺迟森正好在拍意识到第二人格存在的这场戏;这场戏的难点在于多种情绪间的快速切换,需要他同自己对话、用一个身躯表现出两个灵魂。 打板后贺迟森迅速进入状态,从长椅起身,在空无一人的医院走廊来回踱步。他所在的科室明年才会搬迁到新院区,老院区的墙壁沿袭更早时代的审美有着一米高的绿色墙裙;岁月像搓条一样打磨着它们,留下大小不一的坑洼,令最初略显庄严的整洁荡然无存。 贺迟森停下脚步,盯着绿色中最扎眼的那抹白。 漆面应该刚刚剥落不久,裸露的墙芯比其他都要干净,在白炽灯管的照射下显出一种不近人情的冷漠。 贺迟森在思考,究竟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手术设备有些年头,但正常运转不成问题,医疗器械按照规定流程消毒杀菌纤尘不染,助手每次行动都遵循他的指令,护士规矩地站在一旁等候差遣…… 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熟悉的疲倦感再度袭来,贺迟森猛然回想起手术途中他也经历过类似的困怠。 镜头逐渐拉近,取景框里出现他的面部特写;迷茫在他脸上停留了一两秒,紧接着的是一个毛骨悚然的微笑。 “初次见面,”他对自己说,“我们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