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游戏是打不进去了，李欢欢把手机调成静音，扔进cH0U屉里，强迫自己专心致志研究桌上那几份合同，都是年后就要跟客户定下来的。

    电话铃响了起来。

    “喂。”

    “下楼吧。”

    李欢欢拿脚g住桌子腿，防止自己飞起来。

    “我们公司作息朝九晚六喔。”

    “你与其在公司浪费时间，不如陪客户去吃饭。”

    “你已经不是客户了。”

    “我的合同还没到期。”

    “跟客户吃饭，我得带着经理。”

    “我已经给她打过电话，她说没空。”

    “她三天都没接过电话了。”

    “好吧，算是我单独请你吃饭。”

    “我从不赴没诚意的约。”

    “我就在你公司楼下。”

    “愚人节还早了点儿。”

    “我现在站在一座天桥下，旁边有一个报刊亭，店主男的，戴着灰sE绒帽，报刊亭右边是卖玉米和热狗的小摊，玉米还剩三个，看上去已经煮开花了。有一个残疾人在报刊亭的左边乞讨，粉笔字写得很工整，但简T字我不太识，还要我继续描述么？街对面是一家商场，橱窗里还挂着元旦节的海报……”

    “你不会真的在楼下吧？”

    “也可能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