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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和轰雷似的,把罗生生头脑瞬间炸成空白。

    她彼时只能g捧着手机,拇指来回划拉屏幕,对着通话记录里那串熟悉的号码发懵,不知自己下一步到底该去找谁?又该g点什么才对……

    王栩昨天电话里,除了安排律师,还和罗生生约定,说8号上午十点,刘安远会来找她碰头,一是把节礼送掉,二是顺便吃份早茶叙旧。

    罗生生夜里迷茫,差点忘了这茬,要不是她有做日程提醒的习惯,估计八成会闹出个临场放人鸽子的笑话。

    早晨下楼之前,她为遮掩倦sE,特意往脸上捣鼓了点妆容,化完,在室内照镜,看着勉强还算有些生气,没想走进日头里,被天光一照,就立马现出了垮塌憔悴的原形。

    王栩见罗生生靠近,无言将车门拉开。刘安远当下端坐后排,大概是刚倒完时差的关系,亦是有些疲累,闭眼假寐着,直至车门关响,方才转醒。

    “最近怎么样?节内过得还安好吗?”

    待车行上路,男人摘下眼镜,r0u了把眉心,轻声与她问候。

    问完怕有冒昧,他又稍稍瞥眼身侧,继续解释道:“原本打算,是去上海看望蔺姨,让她回澳时,顺路再捎些手信带给你姑姑一家。但我听闻节前她已经回去,就只好作罢了。”

    “哦……原来这样啊。谢谢安远哥关心,我么……就还是老样子,不好不坏的。安远哥你呢?近来诸事都还顺畅吧?”

    罗生生因为心里藏着事儿,寒暄得也很泛泛,话语间关切很少,听来就是句普通的客套,不咸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