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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栖游登时发了慌,乱中稳定心神,道:“我亦只是听说……” “听说?”谢归忱冷声问道,“听谁说的。” 沈栖游自然不可能真的供出哪位弟子名字,知道自己说了错话:“……是我妄加揣测,请宗主恕罪。” “季攸,”谢归忱忽而问道,“你应当听过,我道侣是前任宗主独子。” 沈栖游心中一紧,兀然慌张起来。 谢归忱发现什么了吗?为何这样问他? 他尽力保持平静,道:“听师姐说起过,不过也是多年前之事了。” 谢归忱道:“我夺宗之时,有人和我说了一句话。” 沈栖游心跳得厉害,涩哑开口:“……什么?” “有一物,可以辨识他的身份,倘若他还活着——无论面容,身体更改,皆可识出,无一失误,”谢归忱道,“那人将这物储藏位置告知于我,只是可惜,他再也没机会拿到了。” 沈栖游蓦地窒住了呼吸。 他脑海忽而一片空白,瞳孔也不自觉放大,面前熙攘人群与灯火化作倒置的光怪陆离。 方才的嘈杂尽数消却,只剩下心脏剧烈跳动,鼓膜中不会停歇的“砰、砰”声。 一下一下。 这是……他父亲,未来得及告知自己的,只有历任乾相宗宗主能使用之物。 是谢归忱无论逼迫,抢夺,也不能从父亲口中撬出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