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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侣吗?我像他吗,我比姜怀更像他吗?我——是你心中的模样吗?” 谢归忱有些沉默,沈栖游又道:“你还要如何羞辱我呢?” 隔壁屋中响声终于有所停歇,应是也恰好一轮结束。 沈栖游道:“我自己便可应对此妖物,宗主若无事,还请离去吧。” 许是也意识到自己方才有些过分,谢归忱没有再为难沈栖游,转身推门离去。 沈栖游此时才得了解脱般伏在屋中桌案,脸颊埋入臂间,咬着衣物抽噎。 他怕谢归忱没有走远,尽量没有发出声音,只小声地抽气,指尖要陷入桌内。 沈栖游不明白自己在难受什么,可就是心闷得慌,好像有一股气一直堵着,令他呼吸也变得困难。 难过的来由并不是因为在乎谢归忱对他做了什么——这是在他梦里千次万次出现的情形,他无数次暗示过谢归忱可以对自己做什么,可从前谢归忱只如同一个不开窍的木头,心里眼里是如何将剑招使得更加出神入化。 那时的沈栖游虽觉遗憾,却也开心师兄是这样一个值得他喜爱的人。 不像现在的谢归忱,变得陌生而令人讨厌。 师兄成了他不认识的模样。 沈栖游静静趴着,直到隔壁声音彻底平息,他回到那处墙边,地上还留着方才自己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