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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尘污的靴底踩过,碾成一块块碎末。 “真不巧,手滑了,”他问道:“师弟不会怪我吧?” 沈栖游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今日的餐食变为他脚下秽物,与干黄稻草混在一起,像一团凝结的煤灰。 他还未结丹辟谷,每日尚需吃食,可那位师兄好似并不想放过他,接连三日都将饭食如法炮制倒去。沈栖游每日只靠着饮水解饥,人也更加消瘦,那师兄怕他真的死了,第四日才给他留了一个馒头。 沈栖游太饿了,抱着那只仅剩的馒头咬食,喉中不由自主酸涩。他想起从前在乾相宗,父亲母亲从不会将他饿着,便是夜晚,师兄也总会取来零嘴糕点与他一同赏食。 吃了一半,又被抢去了,沈栖游抬手去够,那人便将馒头在手中碾磨碎屑,飞絮一般从指缝间洒落。 待他离去,沈栖游身体蜷作一团,窝在角落里,浑浑噩噩间意识到,如今已经没人会像从前一般对自己好了。 又过一日,长老终于唤人将他带出这间屋子,手上锁链换作颈侧锁环,依旧不能施展任何术法。 他被带入公善堂,除了戒律长老,还有几位他从未见过之人,皆正襟危坐,目光齐数落在他身上。 姜怀亦在屋内,只是姜怀站着,而他被压迫着跪下。 戒律长老发话道:“那日在魇域中,究竟发生了何事?” 姜怀率先开口:将他联手司元纬要杀害季攸之事颠倒黑白成季攸与别派弟子联合要取他性命,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