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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对主持裁决之人所言,刘桥却瞪大双眼,费力撑起身体,三两步膝行至谢归忱脚边,头颅重重往地上砸去—— “宗主,宗主,我不是故意的,”他不停往下磕头,着急哭道,“我只是太想赢了,才一时鬼迷心窍。” “我从小就十分仰慕您,喜爱剑术一道,也一直想进乾相宗……” “我知道错了,求求您再给我个机会,我再也不敢了……” 他哭得凄惨,似是真因为自己方才行为懊悔,他是土系单灵根,一位长老也觉惋惜,不舍这位好苗子,思来想去,决定替他说话: “宗主,他们不过孩子间打闹,他也认识到了错误,更是一心向我宗,便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又如何?” 刘桥见尚有回转余地,赶忙附和,涕泗横流请求谢归忱宽恕:“是是是,我真的认识到了错误,我不该伤害同门,也不该为了一时意气做出这等下作之事,宗主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长老顺势道:“我看这刘桥也是诚心悔过,这样吧,你与他道个歉,这事就算过——” 一声清脆碎裂突兀响起,长老身形一紧,起身往后退去两步,桌面散落着数块琉璃酒盏碎片,盏中美酒顺桌沿缓缓滴落。 长老再不敢出言半个字。 有眼色之人皆看得出来——谢归忱生气了。 他从始至终也未给过刘桥一个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