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那些过去的伤疤(2)

    「早安，我来换早上的药。」推开病房门，林依对着张元凯微笑。

    张元凯，68岁，诊断口腔癌末期，今天是他来到安宁病房的第二天。

    或许是因为止痛剂和安眠药的作用，张元凯的意识并不清楚，时常处於昏昏yu睡的状态，他身上管路不算复杂，除了气切造口、输Ye帮浦、导尿管以外，还有胃造廔口作为灌食途径。

    为口腔癌患者换药是件困难的事，溃疡穿孔的伤口即使经过手术清创，依旧会有分泌物渗Ye，张元凯的恢复状况不佳，h绿sE的大量分泌物已经浸Sh纱布，无数个伤口在换药时所带来的疼痛非人能忍受，每一次的换药都是件大工程。

    张元凯紧皱眉头，神情相当紧张，因为颈部有气切造口的缘故，他无法正常说话，只能微微发出SHeNY1N。

    一旁的妻子始终握着他的手，从未放开过。

    林依俐落的剥开安瓿瓶cH0U取药物，「我先帮你注S止痛剂，等等换药会b较舒服。」

    张元凯的眼睛逐渐泛红，但表情还是保持淡漠，转入安宁病房後的这两天皆是如此，他表现得对一切漠不关心，不去理会任何人，甚至是自己的妻子，除了痛苦的神情之外，最多的是面无表情的默默看向窗外。

    就好像窗外才是他的归处，张元凯眼神始终没有离开那片被玻璃阻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