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我打的你,指关节锤击到你的嘴唇把你的脑袋打得歪过去,你问我我是不是没吃饭,我把拳头砸进你肚子里把你的中午吃的烤兔都打得吐了出来,现在你把我脑袋往下按进河水里窒息,我们残酷的厮杀在你嘴里就变成了摔了一跤,喝醉了打了自己一拳?

    我是你吗,还是你是我?

    想到这里就不能继续往下想了,某个恐怖的答案浮现在我心头,这个问题我和我父亲甚至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会刻意避开:关于我们跟崇应彪的关系。我们都只是特定的身份和角色,比如我是崇应彪的哥哥,父亲是崇应彪的父亲,那么认识到这一点就够,别的就不需要再想了。

    况且我们需要了解什么真相吗?我们只需要逃脱这炼狱就够了,就让崇应彪彻底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我早就习惯了被崇应彪殴打,苏全孝的拳头落在我身上简直是轻飘飘的。我一个膝顶把苏全孝从我身上掀了出去,崇应彪的剑紧随而至,要把我的头顶劈成两半。我的手掌合十挡住这致命一剑,锐利的剑风砍烂我的血rou,但夜晚的崇应彪的力气实在是太小,我把他推了出去他就摔倒了地上。杀了父亲之后的北伯侯在晚上弱得像个笑话,我一脚踩在他今晚刚被我cao过的胸上,听他忽长忽短的气音骂我畜生,说明天要把我碎尸万段。

    “那也是明天的事了,我的小畜生。”

    我从崇应彪手中夺过剑,把地上的苏全孝的腿腿开,他把手撑在草地上还想挣扎,我一剑挑到他的裆部。

    一瞬间,苏全孝像是被冰封住一样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