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新花年年发、捌参
岑凛觉得自己睡了很久,久到毫无睡意却又很疲惫。他微微掀了下眼皮,似乎看见一片白茫茫的布幕,光亮得有点刺眼。他再次阖眼休息片刻,感到x口窒闷而深x1一口气,嗅到了一GU过於浓郁的花木香气。大概有谁在薰香,周围都是这种味道,虽然不至於难受,但他并不喜欢这种过於强烈沉厚的气味。 岑凛闭眼回想昏睡前的事,当时惊见川水里漂着一具nV屍,屍T被系在窗子上,随着波浪撞击船身,本就肿胀脆弱的躯T又变得更加可怜,他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打晕了。 那时映入眼中的景象、闻到的气味,还有船外的风雨,让一切像是场噩梦,但他知道这都是真的。 「少主好像醒了。」此时他听到附近有人这麽讲,心情更加沉重,因为他知道真正的噩梦现在才要开始。 岑凛闭眼逃避,有个人却故意走出脚步声让他注意,那人来到床边用低沉冷淡的语气说:「睡醒了就起来吃东西。」 这声音大概是岑凛听过最低沉的嗓音,如果隔得远了就像闷在云里的远雷,离得近了会觉得每个字音都打在让人酸麻发疼的x位,这种声音若是带点温情的话会让人感到可靠安心,但若冰冷无情只会觉得备受压迫、窒息难忍。 总之这人的嗓音既非雷岩那种宏亮爽朗的印象,也不是云熠忻那种温文尔雅透着点风流的,更不像江槐琭那样沉稳温润又醇厚如酒的,在岑凛听来只像是地狱回响的风声,糅杂了所有冷漠残暴,用以辗压他人的痛苦悲楚。 「起来。」那人又喊了一次,听得出已然失去耐心。 岑凛这次立刻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