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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燥又没有血色的嘴唇上,他满身风尘,足见这一路风雨兼程。段临舟垂下眼睛,说,“没有三五日,根本再经不住长途跋涉,已经留了三五日,那多待几日也算不得什么。” 穆裴轩心中很明白段临舟这是为了留下故意示弱,可看着他苍白的脸颊,话在舌尖转了几圈又不知如何开口,半晌,只吐出一句,道:“段临舟,你不能再出事。” 段临舟心中动了动,抬头看着穆裴轩,凑过去抵着他的额头蹭了蹭,说:“我知道。” 穆裴轩到底是妥协了,用力地抓着他的手腕,因着经年持枪练武,指尖结了粗糙的茧子,他紧紧攥着段临舟的瘦削伶仃的腕骨,许久都没有松开。 段临舟就这么留在了阜州城。 穆裴轩不再说什么,却让周行跟在段临舟身边,段临舟知道穆裴轩已经退了步,倒也不曾说什么。段临舟连日长途跋涉,早已经是强弩之末,穆裴轩自来阜州,也不曾好好睡过一觉,屋子里只有彼此,二人竟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睡了大半日,穆裴轩醒来时天已经黑了,他猛地坐起身,转头看见安睡的段临舟,心神才定了定。 不知怎的,穆裴轩看着段临舟,心中竟莫名地平静,好像飘飘荡荡的柳絮,在那一刻终于着了地。 没有人知道他在灵堂前看见段临舟时有多惊慌。 不是惊喜,而是再真切不过的惊惶,他怕段临舟也如他大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