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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她是咬破了自己的手腕,失血过多而死。” 饶是秦穹,听得如此,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何怀玉眼前仿佛浮现走入那间血腥味浓郁的监室中所见的景况,贺行歌就靠在床角,血自简陋的木板上淌了下来,滴滴答答。她神情平静,一如受刑时一般无波无澜,墙上写了几个大字——天地昏昏,以身殉道。 一笔一划俱是以血写就,衬着如睡在一旁的贺行歌,和满地蔓延开的血迹,让人不寒而栗。 “以身殉道?”秦穹皱眉道,“她殉的哪门子道?她是自己咬破的手腕,也不至立马便死,你们没让人看着她?” 秦甫仁苦笑道:“哪儿能不让人看着?我们怕出事,着意吩咐了一个小吏盯着,哪知他吃坏肚子,去解手了,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何怀玉接着说:“我们当即查了后厨,”她顿了顿,“那个送饭的小吏已经不见了踪影。” 不消多说,这显然是早有预谋,且布置得堪称天衣无缝。刑部是朝廷衙门,竟也教人渗了进去。 秦穹沉吟不语,何怀玉和秦甫仁也不敢开口,过了许久,秦穹道:“贺行歌死在了刑部大牢中,虽说是自戕,可只怕皇上不会相信,天下人也不会相信。” “皇上前几日刚拿了巢宗,信王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必定会趁机攻讦。” 何怀玉心中也沉了下去,一旁的秦甫仁道:“依太师之见,这贺行歌会不会本就是信王的人?” 秦穹摩挲着杯盏没有说话,何怀玉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