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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笑道:“好了,再不好我爹又要抄家法了。” “你不知道,那日我回去之后,我爹将我一顿好打,要不是将养了两日,还不能下床呢。” 穆裴轩笑了一下,道:“你没和他说,是同我去吃酒了?” 李承意一拍大腿,说:“忘记了,醉得昏头昏脑,挨了打光顾着喊我娘救命了——”话一出口,顿时想起这书房里可不止他和穆裴轩,讪讪地打住,瞧了段临舟一眼,却见那位谋士神情温和地对他笑笑,很有些波澜不惊的沉静温润。 李承意轻咳了声,说:“其实我今日来,是想来谢你的。” “谢我?”穆裴轩诧异。 李承意说:“这两日我想明白了,你说的对,大梁还未亡,我既活了下来,总不能再这般浑浑噩噩地过一辈子。” “与其记挂着那些事,还不如当真去做些实事。” 穆裴轩深深地看着李承意,道:“怎么突然想通了?” 李承意扯了扯嘴角,道:“你没经过这等事,不会明白。我自迁来玉安开始,虽日日醉生梦死,可总觉得寄人篱下,梦里不是渺然明秀殉国的场景,便是梁都的繁华,可转眼都被焚在了火海里,架在我脖子上的是西北军的长刀。” “我们都被吓破了胆子,不敢再想梁都,只能醉在酒色里,”李承意说,“好像这就是一场噩梦,梦醒了,我们还打马在梁都的朱雀大街上招摇,没有什么城破殉国,迁都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