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四章 贪墨
正逢云仲一行人于北烟泽关外踟蹰不前的时辰,关内外又是飘过几阵雨,来势倒不甚大,难以称得上滂沱二字,可还是笼罩数座秋日中愈显荒凉的城池,零零散散,数日不肯消。 一场纷飞萧瑟,湿冷难挨的凉雨,最是能衬出城中人家的屋舍,究竟是四面通风露雨,屋瓦破损或是墙有开裂,要么便是大梁腐垮塌,毕竟是自古时起就有那等所谓上梁不正,下梁从之的说法,恰好是经这么一场来得时辰赶巧的秋雨,却是将一舍将倾的弊病,早早就揭露得干净,纵然是平日里再不愿瞧见墙头缝隙,或屋上残瓦,终究是要在难关前显出颓相来。 本就富贵的人家,自是无需担忧此事,借廊桥屋檐吃酒饮茶,当然是不在话下,毕竟当初起建屋舍的时节,那是耗费相当一笔堪称浑厚的银钱,屋瓦大梁当然是选用上上乘。更有良工巧匠倾力而为,何曾需要担忧这屋檐房舍垮塌,正对雾蒙蒙阴沉沉天景,披绣衣饮热茶吃好酒,反而是相当自在,难说此地虽是偏僻至极,倒也能够从中瞧出几分奇景。 而贫寒之家早已是晓得自家这等屋舍,实在撑不得这场秋风秋雨,早早就琢磨出些勉强凑合的手段法子,能够暂且撑过这阵秋雨,而后再做打算,因此固然是被卷去屋头两三重茅草,或是家中略微有通风漏雨此事,可终究是有自知之明的算计,全然 谈不上什么撑不过,只因往日已是过一日算一日,将余下寿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