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二章 天公讨酒
神色又是转为平淡寻常,瞅瞅亭台之间不过两三指宽窄铁索,面皮微微抖动。 男子并不等云仲跟上,而是迈步走上铁索,高处风急,浑身白袍经风吹得绷紧,人亦是随绳索摆动来去晃荡,却是依旧脚步稳当,不曾犹豫丁点,缓缓朝对岸亭台而去,八面来风,铁索骤抖,而身形譬如磐石压住铁索,半刻未停。 “过与不过,皆系一念之间,过了兴许有些好处,不过则是安心离去,当然能也不算是吃亏。” 男子走到对岸亭台回头,平平淡淡道来,“刻意藏住胸中惧意,也是多此一举,许多事总要想着日后再解去,纷乱如麻,只会愈缠愈多,到头来也未必能尽数破开。” 云仲知晓的,是那四人之中,这位白发黄目的男子性子最是冷清,且眯起双眼的时节,杀气最盛,大抵便是那等少年时一言不合起而杀人的主儿,更兼心性念头冷硬,向来无有优柔寡断的时辰。但云仲不晓得,方才瞧见亭台之中铁索时节,心生惧意,早已是被男子瞧到眼中,鼻翼微皱的时节,早已是知悉个大概。 但凡是心有惧意之人,落在男子眼中,无压于身在梢头先知秋雨。 如今譬如滚云浓雾似怯意,尽数涌入少年胸口,男子看得很是分明,心头也很是觉得蹊跷。这少年当初前来此间的时节,险些将自己性命都落在险境之中,可如今自打瞧见高台之下种种,浑身惧意便是犹如大河倒灌,压住少年胸腹。当年也有一位瞧着举动很是浪荡的年轻人,剑使得不赖,却偏偏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