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九章 流火红雀
官并未有接酒的意思,吕元俭又是将旧葫芦拿回到自个儿手上,斜靠城头,美美饮上两口,突然笑道,“其实你比我还要年纪浅些,身手不差,更是能稳住城中披甲之人的心思,就冲这能耐,死在此地,便很是冤屈,要是真能走出此地,去往别处投身军阵之中,未必就不能捞取个将帅高位。” 城外依旧人马声错杂。 城头上许多巍南部汉子身披甲胄,默默持刀而立,望向城外翻飞旌旗,时常要将刀交左手,擦去右手手心汗水,稳稳心神,继续死死盯住城外如一团翻滚墨云玄鱼的铁骑大阵,心中不知存了何等念想,兴许是身后老幼家眷,也或许是只想喝上一壶好酒。庭帐易守难攻,可也非是固若金汤,城头虽是有刀剑排布,但谁人也难说,究竟来犯这一众铁骑,究竟有甚破城的法子。 世上坚城多矣,但大多皆是难以免于教人踏上城头,砍去王旗。 “但愿我不曾允百姓出城这事,能得偿所愿,若是赌错一步,罪过可就大喽。”吕元俭拽出腰间刀来,明光烁烁。 刀长三尺又余,尾穗青绿,弯刃厚背,吞口雕有枚南字,乃是吕元俭及冠一日,由上任巍南大部族首所传,相传数代,而刀光常盛无衰,形如才淬。 铁骑强在冲阵凿坚,弱在攻城拔寨,凭吕元俭多年身在大元当中的见识,最是深知其中的道理,可眼下城关之外的阵仗瞧来着实不像